“我是个医生
我父亲的情况从受伤的第一天起
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
这位病人从治疗到手术准备都是我做的
这时候这边更需要我”
——许向东
两人工作以后的故事.
BE 角色死亡 ooc预警.
某天晚自习产物.
致敬.
贺朝出了车祸。
谢俞收到贺朝秘书的短信时,还以为是贺朝又在开玩笑。没想到到了医院以后,主任带着些严肃的告诉他贺朝在手术室。
他这才有些慌了。
主任看谢俞眸中难得流露出的些许情绪波动,本想给他放个假,却被谢俞拒绝了。
“......前两天那个病人过两天就要做手术了,风险挺大的,转给别人不合适。”谢俞咬了咬下唇,沉吟了片刻道,“朝哥手术完了告诉我一声,麻烦了。”
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。
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点儿脆弱的痕迹。
关上办公室的门,谢俞整个人缩成一团,愣了半晌,直到眼眶发酸,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,他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,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直到一双漂亮的手被掐得面目全非,他才缓过神啦,茫然地注视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也就只有贺朝能让自己这么疯了。谢俞弯了弯僵硬的嘴角。
良久,他叹了口气,将双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,水冰冷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谢俞将自己在办公室里锁了一整天,一顿饭都没吃,直到有人来告诉他贺朝的手术结束了,他才从满桌的资料中抬起头,淡淡的道了一句,“谢谢,我知道了。”
他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谢俞望着贺朝苍白的脸和略有些消瘦的身形,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,细细密密地疼。
贺朝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,似乎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是一旁心跳仪缓慢地响着,一下,又一下。
谢俞觉得贺朝不像是那种会不小心出车祸的人,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,却在看到贺朝紧闭的双眼时一个一个的否决掉了。
他轻声对贺朝说,哥,别离开我,求你。
没有人回答。
当晚谢俞将办公室“搬”到了监护室去陪贺朝,主任想拦住他,但看见谢俞疲惫不堪的脸色,终究也是没忍心。
贺朝一直都没有醒。
谢俞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三天后,谢俞做好了给那位病人做手术的一切准备,在他准备进手术室的那一刻,一名护士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,似乎是被自己挂过来的风呛到了,弯腰咳了半天。
谢俞不耐的撇了他一眼,只听那护士缓缓道,“谢医生,病人贺朝的各项指标都在下降,我们没法——”
谢俞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,艰难地做了一个深呼吸,深色的眸子里满是纠结与痛楚。
他稳了稳心神,对护士道,叫主任去看看。
“那你——”
“我有手术要做。”
护士望着谢俞坚定中带着些许留恋的眸子,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谢俞叹了口气,“去吧,谢谢你。”
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努力去做这个决定。
手术过程中谢俞很专注,似乎根本就没有被那消息干扰。
有时候疼痛更容易让人冷静。
手术很成功,直到最后一针缝好,谢俞才真正舒了口气。
他站在病人床前,一动也没有动。
一滴泪溅在了满是鲜血的橡胶手套上,艳得扎眼。
良久,谢俞甩下手套,整理好心情走出了手术室。
面对病人家属,他只说了一句话,“手术很成功。”
那位老人抓着他的手,像是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老人语无伦次的说,“谢医生,太谢谢您了,我之前听护士说您爱人的事儿,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,但……真的谢谢您!这份恩情我和老伴儿俩永世难忘!”
“应该的。”谢俞扶老人起身,“过几天转到普通病房去,您就能去看望他了。”
他顿了顿,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
他来到楼下的监护室,只见床上的人已经被盖上了白色的床单,冰冷的,白得仿佛噩梦一般扎眼。
每向前走一步,心都痛得滴血。
他眼前浮现出那人学生时代张扬的笑脸,上班前黏黏糊糊要早安吻的模样,动情时用力吻他时眸中的深情。
终究一切归于沉寂。
谢俞突然就笑了,一滴眼泪自他眼角滑下。
他说,“对不起,哥,等我。”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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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:
贺朝一脸惊慌地掀起身上的白色被单,“小朋友别哭啊,哥错了,哥就嫌屋里太亮了没法睡。”
谢俞:滚啊。